第四章:能和他分享秘密的人,是什麼人?

  結果是我睡得相當好。
  無論衛亦澄的意思是那種,我想應該都跟我沒太大的關係。這並不是我在自我安慰想出來的詞,而是我在經過深思熟慮後下的結論。
  或許我對衛亦澄還不夠了解,但我相信他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。不管他承認的是他的初戀情人和我很像這件事,還是承認的是他喜歡的女人是我這類型,那都是因為這是事實,所以他承認。
  既然是事實,也就沒有什麼好討論的。
  他只是陳述事實,就只是這樣而己。我和他的關係並不會因為這個事實而有所改變。
  於公我依然是負責協助他的工作夥伴;於私我們兩個依舊是不怎麼熟悉的公司同事。
  我們只是這樣的關係。

  我記得和衛亦澄在歡迎會上遇見的時候,我曾經在心裡腹誹他,姿態擺這麼高,小心以後怎麼摔死的都不知道。
  這句話,我當初真的只是說說而己,並沒有其他的意思。可老天偏偏要聽見這句話並且讓它成真,害我真的變成烏鴉嘴了。
  「場地說那天已經有人預約了,喬不出位子給我們使用。而且資訊部剛剛也來電說因為檔案太大,要救沒這麼快,這下鐵定來不及趕上跟客戶的會議了啦。」
  一早進辦公室,就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。
  衛亦澄和小球負責的公司出了點狀況。原先跟對方談好共同舉辦的活動場地出了問題不打緊,重點是在活動當天要使用的檔案,因為電腦中毒的關係而不知去向,而今天下午,我們就要去跟對方公司進行二次會議。
 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提交,案子是要怎麼談呀?
  「妳沒做資料備份嗎?小球。」資料備份是我們的命啊!
  「我昨天剛做完要燒光碟的時候,電腦就有一點怪怪的了。我想說今天下午才要去對方那裡,那就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再來做備份……」
  致命的錯誤往往都是發生在僥倖心態上的。
  「場地的部份再找看看其他地方,活動日期已經訂了,一定要找到替代的場地才可以。至於下午的會議我會去對方那邊道歉,看看會議能不能延後。」衛亦澄當機立斷的做下決議。
  他還沒說完,我和阿寬已經開始動手翻閱手邊的場地資訊協助處理。
  「可是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的公司耶,還沒開始就要跟對方延後會議時間,我怕……」
  第一次合作的公司?那真的有點糟糕了。一開始就留下這種印象,只怕往後想要繼續合作就難了。
  「那間公司叫什麼名字?」我夾著電話,問向臉色發白的小球。
  「齊光。」
  「負責的窗口?」是齊光啊……
  「是一位叫杜家勤的經理。」
  齊光的杜家勤啊……
  衛亦澄,我真的不知道你算是倒楣透頂還是走狗屎運了。
  齊光的杜家勤是個相當有原則的人,最討厭做沒效率的事情。跟他開會卻什麼東西都沒準備,那就是準備被他削一頓,然後列入拒絕往來戶吧。
  遇上這樣做事有原則到固執的人,即使有最大的誠意想解決問題也沒得解。幸好……這樣的人卻有個致命的弱點。
  「衛副理,下午的會議我跟你一起去。」這是第一次,我主動開口說要跟著出門。
  希望這也是我的最後一次。
  「妳要跟我去?」不止衛亦澄一臉疑惑的看著我,連阿寬和小球也是滿臉的不解。
  我知道大家都很有疑問,但現在真的不是解釋的時候。
  掛掉打給場地的電話,我撥出另一通已經有些時候沒有打過的電話號碼。我的記性真的是很好啊,都已經幾個月沒打過這通電話了,竟然還記得住。
  「喂,芊芊嗎,我是巧櫻。」電話那頭傳來高分貝的叫聲。
  這女的,有必要每次接到我的電話都展現出那麼驚喜嗎?
  「我有點事想要請妳幫忙。沒有,跟妳沒有關係,跟你們家那口子有關係。」
  杜家勤此生最大的弱點,就是疼老婆。不過這個弱點他一直藏得很好,沒有幾個人知道。
  至於我為什麼會這麼清楚杜家勤的弱點是什麼呢?這又是一個現在不適合解釋的問題了。
  「嗯,那就拜託妳幫我打通電話給他,說我待會會去拜訪他,晚上我還想請你們賢伉儷出來吃頓飯,請他務必要給個面子。」唉,這陣子的飯局真的多的有點誇張,我真該找時間去運動運動一下了。
  「謝謝妳。晚上見。掰。」
  打完電話,卻發現在場的三個人全都停止動作的看著我。
  看來不想解釋還真的不行,那就簡單解釋一下好了。
  「我認識齊光的杜家勤經理。」所以我才會說,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倒楣還是走運啊,衛亦澄。
  「什麼!妳認識杜經理!」小球叫了出來。
  「是啊。」認識別間公司的經理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,有必要這麼訝異嗎?
  「妳怎麼會認識他的?」
  「我在前公司工作的時候認識的啊。」我都工作幾年了,有認識一些人很正常啊。
  「妳以前也擔任過他的助理?」
  「不是。」
  「不然妳怎麼會認識他?」
  小姐,這很重要嗎?我看向衛亦澄,要他替我解決小球這個問題寶寶。
  「好了,先不用管小櫻怎麼會認識杜經理,我們首要之急應該是先解決場地的問題。阿寬,你再問問看其他場地有沒有空檔。小球,妳直接到資訊部去一趟,看看能不能請他們盡快幫我們處理。」
  「哦,我馬上過去。」
  我感激的朝衛亦澄投去一眼,隨即又投入處理場地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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